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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布拉格到了维也纳，才感叹什么叫大城。就如同我2016年春节在意大利北部闲逛，去了帕多瓦、维琴察、维罗纳和曼托瓦等小城，最后来到米兰，顿时觉得大城来了。

与米兰不同的是，维也纳人称自己的城市为帝都，曾经的奥匈帝国的首都。

到维也纳的下午，在环城大道（Ring，又名“指环路”）边上的艾美酒店住下。从艾美酒店步行至老城中心只需10多分钟，我们先去的是斯蒂芬大教堂，与一般的欧洲大教堂不同，前面几乎没有什么广场。在我的印象中，西班牙的塞维利亚大教堂也是如此。但斯蒂芬大教堂所在的闹市中心更为繁华，也就更突兀了。

斯蒂芬大教堂

在中世纪，维也纳很小，也没有主教的地位，在斯蒂芬大教堂原址上建的教堂规模就不能逾越级别。后来，随着哈布斯堡家族的到来，维也纳在1358年升格为大主教之城。但官家也得尊重产权，不能随意拆迁附近的民宅，只能在原来教堂的地皮上发挥高度的优势。

于是1433年完成的大教堂南塔使得斯蒂芬大教堂成为了直冲云霄的哥特式建筑。

大教堂的南塔高近137米，是当时欧洲最高的建筑。哈布斯堡的鲁道夫四世原想让北塔与南塔一样高，可后来由于资金极度匮乏，北塔在1511年被迫停工，只有68米高。否则南北双子塔会更为壮观。

当然，民众不会认为皇家没钱造教堂，坊间传说是建筑师普赫斯邦（Hans Puchsbaum）因违反了与魔鬼的约定，惨遭从脚手架上坠亡的恶运，导致北塔迟迟没有完工。

后来的几天，我们几乎每天黄昏时都要路过斯蒂芬大教堂，被教堂屋顶巨大斜面的23万块彩色房瓦给迷住了。我孤陋寡闻，没在欧洲其他的大教堂屋顶看到过如此漂亮的砖瓦，认为这是斯蒂芬大教堂最具特色的地方。

克恩滕大街

斯蒂芬大教堂西门前有两条繁华的步行街，往南的叫克恩滕大街（Kärntner Straße），它可以直通维也纳国立歌剧院（Wiener Staatsoper）；往西的叫格拉本大街（Graben）。

这两条大街和附近的小街也是名店街。我们每天傍晚都要来这里吃晚饭，在超市里买些东西，走了不少附近的小街小巷。

名品店

奥地利菜不好吃，无非是肉丸土豆之类，与维也纳人精致的生活不相称；但这里还有意大利、日本和中国餐馆以及海鲜快餐店，味道还不错。

格拉本大街上有一根17世纪末的黑死病纪念柱，巴洛克盛期的代表作，18米高，是维也纳市区最高的纪念碑。

黑死病纪念柱

我在2003年的上海经历了“非典”，对欧洲各处曾经遭受鼠疫的各种遗迹特别敏感。但在后来的2020年新冠全球大流行期间，有了更深切的体认。

维也纳，咖啡馆云集。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维也纳黄金时代，咖啡馆可是最重要的思想与文化聚集之地。

在克恩滕大街的尽头，国立歌剧院的对面有家萨赫咖啡馆，内部装饰是深红色和金色的，很经典。餐桌上的菜单模仿维也纳报纸的图案，中间夹着昔日的报纸作为点缀。

萨赫咖啡馆最有名的是秘方制作的萨赫蛋糕——浓郁的巧克力蛋糕配上杏仁果酱，据说深受奥匈帝国皇帝约瑟夫的热爱。

我意外地发现这家咖啡店属于旁边的萨赫大酒店。这家酒店的门面很低调，浅白色的墙面，新古典风格的阳台、浮雕，属于19世纪的维也纳布尔乔亚风格。

历史悠久的萨赫酒店

130多年前，这里还是维也纳最古老的卡滕门歌剧院，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在此首演。对面的国立歌剧院落成后，卡滕门歌剧院被拆。维也纳著名美食家的儿子萨赫抓住机会，筹建了萨赫大酒店。

萨赫酒店虽然将六幢楼合而为一，占了老城中心三条街面，但是只拥有刚过百数的房间。酒店内部非常注重私密性，每个房间的布置都不同，其中一间房间里经常挂有五、六幅高达屋顶的巨幅古老油画，加上旧日贵族用过的家具和丝绒沙发，让人宛如置身于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艺术博物馆中。

下次去维也纳，一定要入住萨赫酒店。

萨赫咖啡馆后面的一条街上就是阿尔贝蒂娜博物馆，里面藏有欧洲经典大师作品。我们几乎天天路过，却抽不出时间参观。但晚上回来时，走上已经闭馆的博物馆的二楼大平台，看看周遭夜景，很美。

阿尔贝蒂娜博物馆

维也纳国立歌剧院暑期没有演出，我们只能参观歌剧院内部的导游观光。

国立歌剧院在1869年落成，歌剧院全部用意大利生产的浅黄色大理石修成，正面高大的门楼有五个拱形大门，楼上有五个拱形窗户，窗口上立着五尊歌剧女神的青铜雕像，分别代表歌剧中的英雄主义、戏剧、想象、艺术和爱情。

国立歌剧院是环城大道上最早落成的大型建筑。环城大道原来是中世纪的城墙，于1865年落成。环形大道首尾相接，全长4公里，有意思的是，它不是圆环，而是八角形。

维也纳国立歌剧院

今天我们可以坐有轨电车游历环形大道，也可以步行或坐马车逛一段重要建筑密集的地区：国立歌剧院、艺术史博物馆、自然史博物馆、议会大厦、市政厅、城堡剧院、奥地利国家图书馆、卡尔教堂、维也纳大学和证券交易所。

我们走过没有开放的城堡剧院，来到维也纳大学。它没有操场，内部只有一个楼房围绕的庭院（大草坪），中间有巨大的山林水泽女神的雕像喷泉，不少学生坐在躺椅上休息，整个氛围显得懒懒散散的。

想到这里产生了我心仪的奥派经济学，就有些感慨。

维也纳大学内部

Vien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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